南城北里。

牵绊 4

灯是亮着的。

 

在一片漆黑中忽然有一些强度可睥睨太阳的光从窗户中透出来。

 

一个人总是会孤单寂寞,你不了解从小没有父母,没有伙伴,永远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的滋味。那时候他坐在湖边,曾经为了得到父亲而努力练习豪火球之术的佐助,一眨不眨的盯着沉下去的太阳。刺眼的金光背后是无尽的黑暗。两个孩子总是心有灵犀的转过头来看对方,发现交错的注视之后,心照不宣的扭头转移视线,如此落籍又庆幸着。

 

还好有一个人能懂他。

 

 

从慰灵碑离开的时候,鹿丸不知道蹲在石碑前对阿斯玛说着些什么,牙和雏田对视了一眼看到佐助离开也就没再追问日向宁次的事。

 

他脑袋里一直回旋着鹿丸说出的一句话

 

 

“虽然战争很麻烦,不过所有人能毫发无损也算是幸运了,佐助你可是功臣呐”说着他拍了拍佐助的肩膀,笑的很满足。

 

 

战争是残酷的,尽管五大国的忍者摒弃前嫌团结一致,伤亡仍旧是惨重的。秽土转生的部队收割了大多数的生魂,这次的战场绵延太大,牺牲太多。永远有无所畏惧的人冲上去,抱着自己的忍道走到终结。

 

果然,他现在所处的世界,一切都是扭曲的。没有伤亡,没有生离死别。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人被在这个世界中彻底抹削,从出生开始的痕迹全部都被擦掉。世间匆匆来往,死灵像是雾气蒸发掉一样,无所触碰。活着的人们把和平建立在朋友以及亲人的死亡之上,然而他们却活的安心,因为太过痛苦的事情已经被遗忘。

 

 

果然斑当时开启的无限月读应该是做了什么特殊手法的,又或者是解开术式的方式并不正确。

 

其中的原因佐助并没有想明白,当他重新路过鸣人家楼下的时候,温暖的昏黄色的光投过来,把四周的漆黑驱赶不见。

 

 

如果,如果他在的话...

 

几乎是下意识的,思想还没来得及考虑身体已经冲着楼上跑过去。

 

那家伙,那家伙.....

 

咣当,门哀嚎着因为过大的力气被推到墙壁上,吱呀吱呀的来回控诉着面前人的暴行。鸣人的屋子不是很大,从客厅到卧室,一盏灯就能覆盖过来,走廊是亮的,他震惊的说不出话,一步一步走过去,越是到了这时候,佐助反而不敢轻举妄动,怕一切皆是幻觉。

 

转过拐角的墙壁,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,鸣人手上拿着筷子一脸懵的看着佐助,面前的杯面已经倒好了水,这时候预定了三分钟的闹钟响起来,佐助忽然记起第七班成立时,鸣人说的,他最讨厌等泡面泡好的那三分钟。

 

 

“喂!佐助你这混蛋!最基本的礼貌不知道吗!敲门啊敲门!” 鸣人整个人都炸起来,伸手指着佐助,然后愤愤的坐回凳子上笑嘻嘻的掀开杯面的盖子。

 

 

如果视线之内看到的是错误的话那么闻到的味道呢?佐助能闻到杯面泡好之后的香味,是那家伙最喜欢吃的拉面,他看着鸣人把筷子托再拇指和食指从中间,然后双手合十,说了句我开动了紧接着就开始吃起来。

 

时间就像是回到小时候,佐助因为鸣人的贪睡被卡卡西支配来叫他起床集合,明明是个吊车尾,却一点都不知道给别人省点麻烦,那时候他跳到鸣人卧室旁边的窗户那,隔着玻璃看到鸣人抱着被子睡的一脸满足,太阳升的高,照在他脸上,瞧着皮肤都是红彤彤的,佐助忽然就想再看一会,反正集合都晚了,那就让他,在多睡会好了。

 

 

“鸣人?你.. 你这家伙之前跑到哪去了”依然是竭尽全力把自己的情绪都掩藏起来,可是语气里的小颤音还是躲不过鸣人的耳朵。或者说佐助早就在鸣人面前放下了充满戒备的一面,这些紧张似乎是想要传达给鸣人。

 

 

你对我是特殊的,因为我们曾经一样,你却没有放弃,一直无止境的追逐,最后我要谢谢你。

 

这就是两个人之间斩不断的羁绊,纵使时过境迁,变化终归是有的,佐助在一瞬间的紧张之后忽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,从鸣人家里醒来的早上,一直挂在披风下的护额却出现在离他几步之远的床脚。那天他选择把这样和鸣人有关联的东西留在了这个地方。

 

带有划痕的护额此刻安静的躺在桌子上,被热水泡过的杯面印出雾气来然后掩盖住鸣人的脸。

 

他现在全身都被橘红色的查克拉包裹住,简直和九尾查克拉爆发出来的时候一样,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,只能说此刻,鸣人的眼睛是蓝色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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